第二节 我是军医我来

　　“哪位旅客是医务工作者，有一位断臂男孩刚刚登机，途中需要您的帮助？”

　　赵燕甜美的声音在飞机广播器里响起。

　　这时，37排靠通道座位上站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自我介绍：“我是自治区卫生健康委驻和田地区第五批支教老师董先杰，也是支教队的副队长，我是学医的，2009年硕士研究生毕业，2011年拿到主治医师资格。我曾经是军医，现在转业到自治区卫生健康综合监督执法局工作。”

　　董先杰2021年3月去和田支教，刚去一个多月。支教老师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走了别人无法代替，中间请假回家很困难。2021年4月30日，他要回乌鲁木齐领结婚证，由于白天许多工作没有做完，只能乘最后一趟航班回乌鲁木齐。

　　登机很顺利，董先杰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后，系好安全带，随着飞机离开廊桥，滑向跑道。

　　结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有个美丽的姑娘正在等待着他，董先杰归心似箭。

　　20分钟前，乘务长赵燕已经广播过一次，由于要接断臂男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飞机返回廊桥，请大家谅解。

　　董先杰听了第一次广播，他得知一个小孩断了臂，要搭最后一趟航班赶到乌鲁木齐紧急救治，已经准备起飞的飞机重新打开舱门，让断臂男孩登机，说明这个社会充满了深情大爱。

　　当乘务长呼唤寻找医护人员帮忙时，机舱里仍然静悄悄的。除了董先杰勇敢地站起来以外，再没有人应声。他知道，没有金刚钻，谁敢揽这个瓷器活？在这趟航班上，当过医生的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人。

　　断臂男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被送上飞机后，董先杰赶忙上前询问了解情况。

　　赵燕一看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断的是右臂，就让他头朝窗户，受伤处朝外，这样便于输液护理，她先让乘务员把断臂男孩轻轻放到事先腾出来的座位上。输液瓶往哪里挂，怎么挂呢？总不能一直举着。要是输液瓶挂的位置不适合，飞机颠簸时碰到硬物会出问题。董先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唯一能够挂输液瓶的地方就是高端经济舱和普通舱隔板上的那个空间，他让乘务员侯倩洁先照看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让乘务员姚宇找来一根绳子，把两个输液瓶底部向上，链接好挂管，然后牢牢固定在隔板上面。输液瓶固定住了以后，他熟练地打开输液开关，开始给断臂男孩输液。

　　飞机起飞后，看到固定在隔板上的两个输液瓶稳稳当当，侯倩洁惊奇地问：“你真的当过医生？”

　　董先杰憨憨一笑说：“别开这样的玩笑，我是医科研究生毕业，曾经当过十几年军医。我现在虽然转业成为卫生行政综合执法人员，但我有一定的临床实践经验，对这方面的流程、实际操作和用药都比较熟悉。”

　　“这一路你能帮忙看护这个断臂男孩吗？送他过来的医护人员都已经下飞机走了，我怕遇到一些特殊情况我们处理不了。”侯倩洁问董先杰。

　　“当然可以，你要相信我，我是转业军人、共产党员，危难险重面前就应该冲锋在先。”董先杰当仁不让地回答。

　　“那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

　　董先杰对侯倩洁说：“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得协助我完成才行。”

　　侯倩洁问：“你说什么条件？看我有没有能力完成。”

　　董先杰说：“你找个懂维吾尔语的人，把我的情况告诉断臂男孩的亲属。我愿意协助乘务员全程照顾这个男孩，但唯一的条件是要征得家属同意才行。”

　　侯倩洁说：“这好办，我马上找来会讲维吾尔语的乘务员，让她征求断臂男孩舅舅阿卜杜·麦吉提的意见。”

　　没想到一旁的阿卜杜·麦吉提听懂了他们的谈话，用流利的普通话说：“你当过军医，又有高学历，今天能主动站出来帮助我们，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我绝对信任你。”

　　董先杰对阿不拉·麦吉提说：“信任比什么都重要，有你这番话，我倒是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我一定保证患儿在整个飞行过程当中用药、输液的安全。”

　　董先杰仔仔细细看了看两个输液瓶，一瓶40多毫升，另外一瓶100毫升左右。一个输液瓶上有医生诊断证明，上面写了这样一段话：患儿七岁，维吾尔族，右上肢离断……上面还有医生的签名。可能当时情况紧急，要赶飞机，其他病情没有描述，董先杰只能靠自己的医学判断。很明显，右上肢离断那块儿肯定是会很疼的，不要说小孩，就是大人也受不了。但令董先杰感到震惊的是，断臂男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表情很自如，两只大眼睛不停转动。由此，根据临床用药判断，董先杰断定现在输的两瓶液体应该是镇静剂一类的药物。因为按照常识，右上臂离断，必须在6至8小时内要进行断肢再植手术。从发生事故起到上飞机之间，应该已经耗费了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在飞机抵达乌鲁木齐后从机场到医院、医院各科室配合准备手术的这个时间已经是相当紧张了。为了保证断臂男孩正常进入手术室，有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就是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不睡、不哭、不焦躁。所以，董先杰就要随时调整输液速度，必须得保证这40多毫升和100毫升左右的两瓶药物一直要滴到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下飞机时不能剩余过多，也不能早早就输完，进医院时输液瓶还存有一定的剩余。输液的速度得根据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表情来判断，如果出现焦躁情绪，就稍微加大点儿输液速度。如果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快睡着了，就得慢点儿输，因为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不能睡着，一旦睡着之后到医院再唤醒，那是相当费时、非常麻烦的事。控制好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情绪稳定且不能睡着非常关键。

　　在飞机上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董先杰不断地调整输液速度。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由于断臂不能系安全带，为了减少由于气流导致的飞机颠簸带来身体抖动和移位，董先杰基本上保持着侧身姿势，一直用手扶着两个输液通道，保护输液不受干扰和影响。这次输液位置是在脚腕，小孩控制力有限，做不到一个半小时一动不动。不知是由于输液时间长了，小腿皮肤痒或是痛，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不断地动腿，两只脚互相搓动，这样很容易让两条输液通道绞缠后拔掉输液针，一旦输液针脱落，要想在万米高空再扎进去的可能性极小。所以董先杰目不转睛，保持侧身姿势，一只手五指伸开，把两个输液器的输液管捏成三角棒，放在两个手指中间，随时调整输液速度，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昏昏欲睡时，赶紧调整流量。另一只手放在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并拢的两只脚上方，确保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脚动的情况下，随时能按住乱动的脚，保证输液安全。时间长了，董先杰的手脚麻木了，甚至出现僵硬的感觉，他只能稍稍把手晃几下，或者侧身离开座椅片刻，缓解一下浑身的疲惫与不适。当时短暂站起来的时候，董先杰右侧肢体既酸又麻，打了个趔趄。董先杰在心里始终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胜利就在前头！

　　飞机在满是星斗的夜空飞行，机舱里静悄悄的。

　　董先杰在心里默默叮嘱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他心里非常清楚，眼前7岁的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现在其实就是一个“玻璃人”，动不了、碰不得，如果从座位上摔下来，把伤口磨破或碰破了，就会引起大出血，那将会是致命性的后果。在飞机上没有可以包扎止血的医疗器械。为了避免这种极端情况出现，必须得全神贯注地保证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不躁动。就是成人，身体长时间躺着也会侧侧身、动动脚，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要保证在一个半小时保持纹丝不动异常困难。每当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稍微一动脚，董先杰就要赶紧用手阻挡，确保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身体移动在董先杰的可控范围之内。

　　后来当记者采访他时问道：“在飞行过程当中，有没有让你觉得比较危险的动作，或者是让你觉得心一下子揪起来的状况？”

　　董先杰回答说：“不瞒你说，危险动作不断，揪心一直存在。毕竟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还是个孩子，好动是他的最大特点。不怕他小动，就怕他大动，他的脚动了一下，我就轻声安抚，他动作稍微大一点，我心里就会咯噔一下。他每动一次，我就用手轻按他的双脚。幸好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还比较配合，在飞机上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一共只出现了三四次危险动作，都被我和乘务员及时安抚住了。有一次由于气流影响，飞机颠簸得比较厉害，我和乘务员就提前做好准备，还好没有产生不良后果。”

　　飞机降落后，董先杰没有撒手不管，而是善始善终，主动和乘务员一起处理善后。他特别提醒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舅舅和哥哥，千万不要落下东西，最主要是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断臂不能漏掉。然后，董先杰拿上输液瓶和诊断书，下飞机后交给了新疆医科大附属中医医院派来接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救护车医护人员，并叮嘱一定要交给医院主治医生。

　　看到救护车载着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和他的舅舅、哥哥快速离开机场，董先杰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仰望满是星斗的天空，14年的军旅生涯锻造了董先杰钢铁般的意志和坚强的体魄，要是一般身体素质不太好的话，无论如何都坚持不了这一个半小时。

　　为了表彰董先杰临危不惧、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的先进事迹，中国民航南方航空公司授予董先杰终身享受南航VIP荣誉奖。

　　董先杰说：“作为一名党员、退伍军人，我应该挺身而出，没有想到南航却给了这样高的荣誉。”

　　第三节 宝贝千万别睡着

　　“宝贝别睡，你好勇敢，一定不要睡觉哦……”

　　5月1日凌晨，在中国南方航空集团有限公司CZ6820和田—乌鲁木齐航班上，客舱部乘务长赵燕这句温暖的话语，通过网络传播，响彻神州大地。

　　用心服务好每位旅客，是赵燕执飞10年来一直孜孜不懈追求的服务目标。

　　4月30日23时45分，在客舱接到救治断臂男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保障通知后，赵燕立即安排乘务员分工协作。当时飞机客舱除了末端还有几个空座位外，其他座位全部客满，把断臂男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放在客舱末端座位，进进出出护理以及上下飞机都有诸多不便。赵燕很快做好了前排旅客的思想工作，将前排三个座位全部腾空，把急救设备放到空座位旁行李架内，并准备了毛毯、头枕、湿巾和冰块等物品。安排专门乘务员和一名曾是医生的旅客董先杰全程照看和陪伴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细心观察输液状况和精神状态变化，并带领乘务组捐款捐物，直到将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安全送下飞机。

　　这是一趟与时间赛跑的航班。乘务组专人照看断臂男孩，观察输液状况。因为注射了镇定剂，但又必须保持清醒，乘务组一边用湿毛巾给断臂男孩冷敷，一边鼓励道：“宝贝别睡，你好勇敢，一定不要睡觉哦……”

　　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长时间躺着很容易睡觉，稍不注意，就会进入梦乡。一旦睡着，很难唤醒，对即将进行的长达几个小时手术带来很大的困扰。无论如何，乘务员、董先杰还有他的舅舅和哥哥都要十分警惕，不能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睡着了。董先杰不断地调整着输液速度和流量，防止过量催眠，还不停逗他玩，给他讲故事。

　　自从下午8点发生事故以来，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滴水未进，嘴唇都干裂了，不停地喊口渴，可是因为即将做手术，现在一点水都不能进，一点食物都不能吃，做好手术前禁饮、禁食，防止手术中因胃排空不足而出现吸入性肺炎。

　　怎么办呢？乘务员一会儿拿湿毛巾给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物理降温，一会儿又用湿棉签擦拭嘴唇。董先杰当时在皮山县固玛镇池州幼儿园支教，那里有6个班198个孩子，大部分和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年龄差不多，董先杰会给他们讲故事，带孩子们做游戏，他知道孩子们的喜好，所以不断逗乐，转移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的注意力。阿卜杜·麦吉提还点开手机里的儿童音乐给他听，点开动画片给他看。玩着玩着，断臂男孩有点瞌睡了，因为今天的意外打击，他已筋疲力尽，困意不断来袭，董先杰赶快把输液速度调慢，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实在太困乏了，要不是有人轮流提醒，他早就昏昏入睡了。

　　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睁大眼睛，刚刚一个乘务员姐姐送完东西离开，又一个乘务员姐姐过来问问这、问问那，乘务员不停地更换冰块，为断臂降温，安保组长两次为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接尿。

　　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以前没有坐过飞机，他很想坐起来看看，但被董先杰轻轻地按住了。董先杰对他说：“等你的胳膊治好了，你可以坐飞机去很多很多地方，但现在一点都不能动，一定要听话。”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点点头。

　　在乘务组全体工作人员及董先杰等人的共同努力下，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安全来到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

　　旅客的眼眶红了，乘务员强忍着泪水，把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护送到新疆医科大附属中医医院的救护车上，完成了与时间赛跑的“生死速递”，交出了生命接力的完美一棒。

　　飞行10年时间，赵燕累计安全飞行达6857小时。作为一名乘务长，除了做好本职工作，赵燕还主动担当作为，多次在航班上紧急救助突发疾病的旅客。2020年10月的一天，赵燕执飞的航班起飞不久，一名旅客突然休克。赵燕临危不乱，凭借多年的应急培训技能和飞行经验，组织乘务员协作配合，对旅客实施初步急救，并维持好航班秩序，航班备降后旅客及时送医救治。

　　在成功救助突发休克患者的背后，是赵燕日积月累的专业技能和职业素养。她说：“每位旅客与机组人员身后都有一个家庭，一架飞机承载了太多的生命重量，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我们的专业能力永远没有上限。”

　　赵燕是中国南航新疆分公司客舱部团委书记，针对客舱部青年人多的特点，她坚持开展“身在客舱、放眼祖国，多为南航作贡献”为主题的航班活动，在平凡的岗位创造不平凡的业绩。

　　有一次，赵燕执飞时，她发现有一个中年妇女旅客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赵燕感到奇怪，就悄悄地问她：“阿姨，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还是你有什么特殊需求？”

　　哪位旅客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看到你就想到了我的女儿。”

　　“阿姨，你女儿在哪，现在在干什么？”赵燕问。

　　那位旅客不无伤感地说：“我女儿不在了。”

　　赵燕轻轻地抱了一下那位旅客说：“阿姨，你有什么需求告诉我。”

　　那位旅客握住赵燕的手说：“姑娘，谢谢你。”

　　多少年过去了，这件事给她的感触挺深。

　　还有一次，赵燕负责头等舱的服务，她发现有一位老奶奶，这位老奶奶办的是无人陪乘机。

　　赵燕问：“奶奶，您今年高寿？”

　　老奶奶回答说：“今年正好90岁。”

　　“怎么没有家人陪伴？”赵燕好奇地问。

　　老奶奶说：“他们都很忙，我经常一个人出行。”

　　虽说老奶奶90岁了，精神状况却很好。吃饭的时候，她跟赵燕要了很多餐布铺在身上。赵燕当时不太明白，最后才发现，老奶奶吃饭的时候手一直在抖，饭送不到嘴里。赵燕赶忙接过老奶奶的餐盒，蹲下去轻轻地给她喂饭，一边喂，一边用湿巾擦去老奶奶嘴角的饭沫。喂了几口之后，老奶奶竟哭了。

　　赵燕问：“奶奶，是不是饭太烫了，要不稍微再凉一会？”

　　老奶奶说：“不是饭烫，我的孩子平时工作忙，也没有时间照顾我，你这样细致耐心地给我喂饭，让我太感动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做了力所能及的一点小事，会给老奶奶带来这么大的触动。

　　一旦遇到艰难险重的飞行任务，赵燕都主动请缨执飞，无论是临时指派还是夜航飞行，她从不叫苦怕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勇于担当，节假日带班顶班已成常态，以实际行动为其他乘务员做出表率。特别是2020年春节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赵燕义无反顾，第一时间主动报名参加航班飞行，在单位集中管理下飞行28天、执行30个航段共98个小时，为抗击疫情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2021年5月11日，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表彰救助救治断臂男孩阿卜杜外力·阿卜杜拉先进模范大会上，赵燕荣获“新疆青年五四奖章”。

　　赵燕激动地说：“生活在温暖的社会主义祖国大家庭，生活在团结和谐的大美新疆，是我们的最大幸运、最大幸福。我忘不了这趟为生命接力、与时间赛跑的‘生死速递’，忘不了这亲如一家、守望相助的真情大爱。”

　　赵燕说：“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我们将一如既往，不忘初心和使命，坚持生命至上、顾客至上，弘扬阳光中国南航文化，落实‘真情服务，感动你我’服务理念，用‘亲和精细’的服务，不断传递正能量，为中国南航建设世界一流航空运输企业贡献力量！”

　　毫无疑问，这场生命接力就像一场大考，拷问的不仅仅是民航人的专业技术、服务水平，更重要的是拷问了思想，拷问了灵魂，拷问了民航人的服务理念和目标追求。

　　此后，赵燕郑重地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积极向党组织靠拢，表达了坚定不移跟党走，永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坚定信念。  

　　未完·待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