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霁,闲坐林间聆听虫吟鸟鸣,清风逶迤,空气中飘逸着草木的茵茵香气。望着一大片在黄昏里皎然绽放的月见草花,它们清纯稚嫩如一群穿着荷粉色衣裙的孩童,在晚霞轻风中欢快地载歌载舞。倏然间,思绪将我拉回童年。
那时,下课铃一响,我们便像一群欢快的鸟儿,从课桌里拎起橡皮筋,飞奔着跑出教室,满校园都飘荡着我们的欢唱声:“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小伙伴们脚底生花般勾着橡皮筋,舞着蹦着,脚下时而菱形,时而扇形或波浪形变换着,可腿拙脚笨的我,总是跳不了几个回合就被淘汰出局。那时每到周末或放学,我就把橡皮筋绑在家属院门前的老槐树上,像与自己较劲般,在绊住的地方反复重练。姐姐说,我痴到连梦呓中都在哼唱跳皮筋口诀,若把这劲头用在数学上,成绩的落差就不会大到像跷跷板一样。童年的我们,总是那般执拗好笑,总把韧劲用错了地。
我们的童年更多地是亲近自然,万物在我们眼里,都像镀了一层光晕,是那般灵动多姿。